罐装小言.

这里是梦璃(圈名)/言晓雨(自设名)
然后就是心理年龄永远五岁
唐晓翼梦女
不拒同担,婉拒同嫁(亲友不拒)
以后主要在这里营业

相思(上)

双死预警,BE慎入

又来给我CP做饭了,下的话等我下周回来更

想了好多设定都好想写呀> 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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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.

顾燕帧牺牲了,在那个充满生机的春天。


02.

谢襄清楚地记得,那天顾燕帧满身是血,被推进急诊室里对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,是“生日快乐”。

那天并不是她的生日。

但她知道的,在他们家,那句“生日快乐”就是“我爱你”的意思。

谢襄从来没有像那天一样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慢,短短的十几分钟,让她感觉过了几个世纪。在这十几分钟里,她不禁将他们曾经历过的点滴在脑海重新演绎了一遍。

看着记忆中的男人放荡又肆意的模样,她笑了

直到医生推着他走出急诊室,并告诉谢襄“我们已经尽力了。”这句话时,她慌了。

她觉得这是一个顾燕帧和医生们串通好的一个把戏,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突然坐起来,对她说“吓到你了吧。”他总是喜欢开一些没大没小的玩笑,每次都气得谢襄想凑他一顿。

“顾燕帧别装了,这次你骗不了我。”

手术台上的人毫无反应。

“你不是说想要我送你生日礼物吗,起来我去给你买。”

“上次你跟我求婚那件事,我同意了。”

“不是说好了要保护我吗?你起来啊,”

“起来啊!顾燕帧!顾燕帧……”

她使劲儿晃着他。

旁边的医生见状,连忙制止她。

“谢小姐,请节哀。顾先生他……已经走了。”

医生宣告了他的死亡。

谢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,那个用一个苹果就能哄好,一颗扣子就能让他开心的男人,终究还是永远离她而去了。

谢襄甚至不知道,那天她是怎么走出医院的。


03.

顾燕帧葬礼那天,军校那些曾经的挚友几乎都来了。

纪瑾,朱彦霖的眼中都泛着泪花,沈君山虽然摆着沉默的脸,但内心也是悲痛的。几人在毕业之后没与顾燕帧再见过几次面,没想到如今再见,竟是永别。

顾宗堂的头发又白了许多,曾经那个整天与他拌嘴的不孝子,如今静静地躺在那里,他心中又多么希望顾燕帧醒来再气他一次。而他身边的顾期期,早已泣不成声。

谢襄始终跪在灵堂前,虽然春天已至,但难勉有些许寒意,她穿着单薄的衣服,却一点知觉也没有。

她没有哭。

谢父谢母是同她一起来的,到底还是认准了的女婿,谢母从葬礼开始后就忍不住掉眼泪。

日头渐渐升高,葬礼上的人也越来越少。

谢父谢母多次劝谢襄回家,但她都回绝了,无奈之下,他们只好先离开。

其间纪瑾,朱彦霖也多次劝说,但谢襄仍默不作声。

顾宗堂和顾燕帧的继母其实也打心眼里喜欢谢襄,她不似其他富家小姐一样矫揉造作,自顾燕帧第一次正式带她回家时,顾宗堂也认准了她当儿媳。更重要的是,顾燕帧喜欢她。自己那个曾以花花公子著名的儿子,曾狼狈不堪地把她背回家中时,他就知道自己的儿子第一次有了真心喜欢的人,而顾燕帧多次受伤,谢襄也一直不离不弃,恰恰也证明了他顾宗堂没有看错人。

但他现在,倒希望谢襄对顾燕帧的爱没有那么深。

“襄襄,起来吧,下葬的车队快来了。”

顾宗堂将她扶了起来。

“这辈子有你跟他在一起,是我那个不孝儿子的福气,其实那天他跟我说要把全部洋人赶出中国,我就能想到有这么一天……”

他叹了口气。

“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那小子如些坚定的目光了。”

谢襄默默地听着。

“我和你伯母一直很喜欢你,只是现在我们怕是不能成为一家人了。”

“你和燕帧并没有成婚,听说那沈二公子一直喜欢你,到现在没有娶媳妇儿。这孩子人不错,你要是愿意就嫁给他吧。”

谢襄听到这里的时候,顿了一下。

“我们顾家虽不比当初,但嫁妆钱还是有的,也当是感谢你对我儿子一直的照顾。”

“燕帧他……不会怪你的。”

谢襄沉默许久,终于开口道:

“伯父,这辈子我只认定顾燕帧一人,即使他不怪我,我也会怪我自己。”

顾宗堂听完这些话,百感交集。

“这辈子,我不会嫁人了。”

他叹口气,知道现在劝不了她。那么就让时间来淡化她对顾燕帧的爱吧。

“有什么需要尽管说,我一定尽力满足。”

“时间不早了,下葬的车也来了,天气太冷,你快回去吧。”

谢襄恋恋不含地望向灵堂,棺材里躺着她最爱的人,从今从后,再没有一个人比顾燕帧更爱她。

她看着棺材被装上车,车子消失在视野中,内心仿佛被千百根针刺痛。

但她还是没有哭。


04.

桌子上的信已被谢襄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。

那封信是顾燕帧葬礼那天,她将要离开时沈君山交给她的。

“顾燕帧曾来找过我,他告诉我如果这次任务他没能话着回来,就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。”

“他说如果他不在了,让我替他照顾你。”

“别太难过了,毕竟人死不能复生。”

最后谢襄也只是接过信封,对沈君山说了一句“谢谢”后,就离开了。

谢襄回到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她拿出信封,信封上写的是“谢襄亲启”,她的手开始不自觉地发抖,颤颤地微微地打开了信封,信的开头是“亲爱的襄襄”,一如他在军校时给她写的纸条。

顾燕帧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人,可谁又能想到,这样的人却能写得一手好字。


致亲爱的襄襄:

我好想你啊,如果没算错的话,现在我们已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,北平的杏花现在都开了吧?

你现在不会如我所料地哭丧着脸在读信吧?哈哈哈,你知不知道你哭起来超丑的。不过既然你能读到这封信,那么就证明我已经不在了。

襄襄,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,也原谅我没有完成对你履行下的承诺,对不起。

这次的任务十分危险,我也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,但我不想也不敢告诉你,只能在信中和你道别。

沈君山是个不错的人,虽然他没我好也没我帅,但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,所以我希望我不在了以后他能照顾你。我从前一直很讨厌他,谁让他总和我抢你,你知道嘛我吃醋。刚开始你喜欢他的时候我恨不得把他揍飞,但后来凭借本少爷的英明才智和帅气的面貌还是让你回心转意了,果然还是本少爷最好。但他也就比我差一点而已,我不企求你嫁给他,只是希望他照顾你时你不要拒绝。

如果有下辈子,我一定会给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,这次我绝不食言。

最后,我们家襄襄还是笑起来最好看了,所以你千万不要难过,也不要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永远爱你的燕帧


谢襄看到结尾时,终于崩不住了。

难怪上次分别时顾燕帧会那么难过那么不舍,原来他早就预料到了。

信纸上的字已被泪水弄得模糊。

谢襄之前一直强忍着泪水并不是不难过,而是她一直没能接受顾燕帧离开的事实。她总觉得,他还会回来的,直到读完了这封信......

“骗子……”


05.

谢襄已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了。

三天不吃不睡,身体怎么会吃得消,谢母为此还偷偷掉了不少眼泪。

窗外春光正好,时而还有鸟儿的歌声。

桌子上放着那封信,还有一枚用绳子穿起来的纽扣。

这三天,谢襄都坐在椅子上出神,从太阳升起,直到落到山头,最后再也看不见,她都一直坐在那儿。等到回过神来,她对顾燕帧的思念又如潮水般涌来,淹得她喘不上气。

有一瞬间,她感觉好像回到了他们还在军校的时候,那时候顾燕帧以为她跟沈君山好上了,还自恋的说:

“别以为我真看上你了啊,我就是跟你闹着玩儿的。”

“哥哪个月不换俩女人?顾燕帧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?”

“信不信我找一火车的女人,个个比你好看,比你身材好十倍。”

当时她觉得他烦死了,太无理取闹了,现在想来,他就是像小孩一样,在吃醋啊。

“你要是敢找别的女人,我让你把火车皮吃了……”

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。

“襄襄啊,燕......期期来了,你就出来见见她吧。”

谢母感到心酸,她本来想说“燕帧的妹妹”,可怕再刺激到谢襄,只好改成“期期”。

不知谢母敲了多久,谢襄才缓缓打开门,看着她憔悴的模样,谢母和顾期期眼里都泛着泪花。

“襄襄姐……”

才三天,她整个人近乎瘦了一圈。

“妈,期期,我没事儿,你们不用担心我。”

怎么会不担心呢,再这样下去,她身子非要垮了不可。

“襄襄姐,这是我哥藏在床下的东西。”

顾期期递给谢襄一个盒子。

她打开那个盒子,里面全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,两个丑丑的手偶,一枚怀表,还有上次从谢襄那里顺来的发饰,他都小心翼翼珍藏着呢,那是他们共同的回忆。

谢襄望着那些东西良久,终于开口:

“期期,带我去见见他吧。”

顾期期一顿,说:“好。”


06.

顾燕帧被安葬在北平郊外的一座山岗上,这里十分安静,没有喧哗与炮火声,倒是与他的性子不符。

“我爸说我哥生前热闹惯了,死后应该让他安静些……”

顾期期的眼泪不停地在眼里打转儿。

谢襄轻轻摸了摸顾燕帧的石碑,说:

“挺好的。”

“期期,我有话想和你哥说,你能去一边儿等我吗?”

顾期期点点头,到谢襄看不到的地方去等她。

谢襄理理裙子,不顾行形象地坐在地上。

“大骗子,我来看你啦。”

“你的信我都看了,你哭起来的时候才超丑呢,笨蛋。”

“还有啊,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沈君山,他对我来说就像我哥一样。我甚至在和他相相处时,心里想得全是你,你平时那么聪明一个人,怎么看不出来呢。”

“骗了我这么多,还想让我嫁给别人,下辈子我定饶不了你。”

“北平的杏花确实又开了,可惜我们只能下辈子再一起看了。”

“下辈子,你可不能再失约了。”

“我爱你,顾燕帧。”

谢襄起身,拍拍衣裙上的土,她环顾下四周,是个不错的地方,顾燕帧肯定会喜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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